卷二第十六章朋友之妻（上）刘五中呆呆的座在学校外面的土坡上，冬日苍白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枯败的草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周博拿着一张招行的卡，左看右看了一会，才掏出手机，拨打了起来。“您现在的余额是一万五千元整！”两人都听见了那个声音呆板的一听就是银行的再正统不过的优美的女声。“天！”周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象不认识般愣愣的看着刘五中，“我就说么，你小子还真有做鸭的天赋，一晚上赚了这么多，我靠，这么好的事怎么都让你给赶上了，你那一亿干脆给我算了，你就凭这个就财色兼收，什么都不缺了。”看刘五中愣愣的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奇怪的伸手在刘五中面前晃了晃，笑道：“看看，又来了，难怪哲人说，极度的欢乐之后是极度的空虚，还在回味么！”刘五中不由得转过脸，笑骂道：“回味个屁，我在想，你说她要真是一个变态到极点的女人，真把我给杀掉或者阉掉了，你说公安会不会找到我。”“估计不会，我都以为你出去玩去了，哪里还有别人注意，发现也到三四天后了，那时侯谁会想到你半夜三更去搞一夜性了，到时侯即使破了案子，估计也没有会同情你，不过肯定有人会羡慕你。”周博笑道：“不过就是可惜那一亿美金了！”接着，周博又有点诧异的说道：“当时你真的有要死的感觉，不知道是个游戏么！”刘五中想了一下，说道：“开始我倒觉得有点象，但后来真有点怀疑，特别是被蒙上眼睛的那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天！晕死，你可真够白痴，这是贵妇人中很流行的一种玩法，叫水漫金山，我就说，你也就是陪陪小女生的料，不适合这些人，这些要让我周博来，玩死她。”说罢，很兴奋的说道：“怎么联系的，有没有ＱＱ号之类的东东，我来替你报仇呵！”“觉得自己要死了什么感觉，觉得自己临终前有没有想起我？”周博又问道。“我也不知道，好象没有感觉，恐惧到麻木，不过生的欲望很强烈，生命终究还是美好的，是想起了很多人，也有你。”“有我，恐怕是一闪而过吧，是不是大多数都是女人，有哪几个，这能说明你心底的真正心思，最后想到的是不是林艳芳，据说男人反而会记住第一个伤害过的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还真他妈的贱。”刘五中忽然想起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为什么会是她，他自己也有点奇怪。“那就是婷婷了！”周博看刘五中不说话，接着问道。刘五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有点抒情的说道：“看着这阳光，这枯草，我都感觉到有种生的气息，有种对生命的讴歌和珍爱，珍惜自己，珍惜生命，自由的活着，真好！”周博笑道：“呵呵，又成哲人了！唉，我说，她怎么给你那么多钱，怎么给的，你小子居然也要，真要把自己当鸭啊！要是我，铁定给她甩回去，再给她洒下一把钞票，塞到她的胸里面，嘴里面，还有那个地方。真爽，嘿嘿！”刘五中又想起了早上的情景，当他浑身有点酸麻发困的从那张圆圆的足够七八个人同时睡下的大床上爬起来时，已是日上三杆，她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正座在房间的窗户边优雅的抽着烟。听见动静，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一张卡，随着扔了过来。刘五中一时不知她的意思，不由得一愣，她淡淡的笑道：“给你的，拿着吧！”见刘五中没有动，她摇摇头，走了过来，轻轻的在刘五中的脸上亲了亲，笑道：“乖，来，拿着，别害羞，学生现在就是没钱么，有什么丢脸的，以后赚了再还给姐姐就得了，也不多，姐姐都有点觉得拿不出手，有点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什么，对不住半夜辛劳么！”刘五中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疯狂的荒唐，有点尴尬。她看着刘五中，笑道：“好了，真乖，以后你就是姐姐的宝贝了，姐姐给你起了个名字，叫方片Ｋ，你看怎么样，以后在网上咱们就用这个联系，我这个地方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只要提前打个招呼就行了。”周博诧异的说道：“方片Ｋ，天！难道她已经有十三个象你这样的了，她什么来头啊！她真这么说，有没有电话？”“没有，我倒也没有要！”“我靠，这些女人，就是小心。你不是傻傻的么，怎么不要，不过网上联系也行，正好不知道是谁。”周博看了看手里的卡，笑道：“真他妈的家农民出身，居然就这么厚着脸皮把卡带了出来！”刘五中脸微微一红，有点尴尬，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想要她的钱，只是有点好奇！”“呵呵，是不是想看一下，给自己估个价，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抢手，这么值钱吧！唉，对了，听说贵妇人都有俱乐部的，说不定她觉得好用，过一段时间之后还会把你介绍给别人，你就成人家的玩物了。咦，真恶心，被那些老女人玩，对了，这个女人有你说的那么漂亮么！”“反正我是没见过象她那样的，刚一见，真是惊为天人！”“那还不再去啊！”刘五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有点坚定的说道：“我再也不会去了，我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很无聊，很无趣，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夸张的疯狂并不能填补心中的空虚。”周博笑道：“不会吧，这么快就顿悟了，你才几个啊，不会就这么缩起来吧！”刘五中笑道：“我只是觉得心里面有点累，特别是昨晚那么一折腾，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怕女人，有点怕裸体相对的那一刹那。”周博愣愣的看着刘五中，忽然笑着在刘五中胯下摸了一把，说道：“不会是昨晚受刺激，心理受影响，直接搞阳痿了吧，应该不会啊，昨晚你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卖了那么多钱。”卷二第十六章朋友之妻（中）“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好象没有了那种冲动，那种兴奋，心有点疲倦，忽然好想学点东西。”“学点东西？什么东西，做爱技巧么！”“猪，真是头猪！道不同不相与谋啊！我是说想学习了。”“天，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忽然冒出来个学习，你不会真变成春二虫了吧！”周博夸张的笑着。见刘五中一脸认真的样子，笑道：“好好，你去学习吧，我可先说好了，你的女人和你的钱我都会给你照顾着，谁叫咱们是兄弟呢！哈哈哈哈！”刘五中似又恢复了高中时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除了计算机之外又加学了英语，天天没事就躲在恍若成了自己工作室的网吧里，在满屏英文的网站上溜着，如一只毒蛇般伺机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猎物。有时也会有点心虚有点怀恋的复杂的看着ＱＱ，看着那个令他难忘的帐号和地址，却再也没有上去过。跟毛头的关系更是空前高涨起来，毛头似乎很是欣赏他，两人没事就混在一起，称兄道弟，啃面过关，不亦悦乎。毛头跟周博却是互相不顺眼，周博很是鄙视，也声老师也懒得叫，毛头更是不吊他，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欠奉。一天，刘五中和毛头正在攻击一家国外的网站，周博跑了进来，看着两人热火朝天的劲头，叹息道：“五中，今天是平安夜，你不表示一下么！”“表示，当然表示了，你没看见我们在做什么么，正准备把一堆裸体美女送给小日本的自慰队么！哈哈，估计他们看到他们的网站上的图片会兴奋的发疯了，里面还有天皇跟皇妃的呵，看谁运气好会挑到。”刘五中和毛头兴奋的说着。周博有点无奈，有点气愤的说道：“我是说，你不去不陪人家婷婷么！”刘五中一愣，又看了看马上就要入侵成功的手头的活，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先带婷婷去，等会给我发个短信，我搞完了这个马上就到。”周博不屑的摇了摇头，看了一下鬼一般的两人，不再说话，“呯”的一声门响，自顾去了。刘五中一头扎到自己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承诺，当刘五中和毛头看着一堆妖艳的女郎在一个日本军旗下面搔首弄姿不停的踢腿摸乳的时侯，两人兴奋的双掌一击，然后就倒在网吧的靠椅上，呼呼睡去，早把当时周博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刘五中正晕晕的在电脑前面啪啪的敲着，门又响了，林小惠靠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刘五中一愣，不由得停了下来，有点探究的看着她。“你，出来！”林小惠以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刘五中看看左右，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又看了看林小惠，她却依然平静冷冷的看着她。两人走到外面，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却已经有了亮亮的阳光，刘五中舒服的伸了下腰，眯着眼睛轻轻的晃了晃有点麻木的头，惬意的走在清凉的空气里。林小惠很是鄙夷的看着他，说道：“玩电脑很爽吧！”“嗯！”刘五中睁大眼睛，有点不解的点头看着她。她却并不看他，反而看了看天，悠然的说道：“你家婷婷这会儿正睡在周博的被窝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刘五中一愣，心中有点诧异，有点失望，又似有点解脱。林小惠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看他后来一脸木然的没有反应，不由得心头火起，骂道：“难怪婷婷不要你，你瞧你那熊包样，你是不是男人啊！”刘五中愣愣的看她，似是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原来是周博的女朋友般，呐呐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我怎么办！”“娘！她是你娘么，你娘你管不住，你自己的女朋友你还管不住么，让她睡到别人的被窝里，被戴个绿帽子很舒服是吧，窝在这里做鳖当王八很爽么！”刘五中一下被她骂得七荤八索，摸不着头脑，更木了，林小惠却更来气了，气极反笑的冷哼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道：“没见过这样子的，我要是你，就拿把刀，冲进去，当场把那对狗男女刺几刀。”“那你怎么不去！”林小惠摇摇头，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和心伤，心灰意懒的说道：“真没治了！我去？他周博算什么东西，要我去抢他，他配么！”说完，看着刘五中，故意挑衅的说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女人一起睡觉，什么感觉！”说完，手放在嘴前，轻轻一吹，有点心伤的说道：“是不是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信仰就象肥皂泡一样一下破灭了，人生一片灰暗！”刘五中看着她，有点难过，为她也为自己。“你真的爱周博吗？”“我也不知道！”林小惠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一会，才有点无助的看着刘五中，说道：“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她，心中也有爱！”刘五中一愣，看着有有点憔悴心伤的林小惠，仿佛今天才真正认识了她一般。林小惠仿佛是在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与他分享我的快乐，分担我的忧伤，他也宠着我，满足我，你说这是不是爱！我毫无顾忌的花他的钱，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购物么，我只是喜欢看他心甘情愿的为我花钱的样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样，钱算什么，钱不就是让人花的么，花光了就再一起赚，有什么了不起，把钱看得比我还重要的男人，我又要他做什么！”刘五中傻傻的听着，一时有点头大，忽然觉得自己跟白痴一样，连自以为的所谓最浮浅无知的女人自己甚至都看不懂了。“可他呢！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会在我已下定决心爱的时侯在我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我又做错了什么？水性扬花是我表面的保护色，而喜新厌旧却是他骨子里的本质！”林小惠有点黯然的喃喃说道。刘五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平时所谓的高淡阔论有点无知甚至无聊，他看着林小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她，甚至对不住白婷婷。卷二第十六章朋友之妻（下）林小惠忽然又笑了，有点讥诮的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心里不难受么！最好的朋友和女人背叛了你，即使你并不真的爱她。”“我！”刘五中忽然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对林小惠的敏感又感到有点惊讶。“哼！别在这里做作了，你肯本就不爱婷婷，根本就不在乎她！”说完，有点神伤的接着说道：“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人生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折磨，总有这么多的变故，人的心思到底又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有些人就能说着一套，做着一套。”“五中，你说，白婷婷到底比我好到了哪里？真有那么好，会让你对她不冷不热的这么长时间！”刘五中有点尴尬，有点愧疚，看着林小惠盯着他的眼睛，只好吃吃的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她！”“唉！也许吧！也许是她故意让人觉得是这样，她或许早有这个心思，我知道当我有点炫耀有点嚣张的张扬周博给我买的礼物的时侯，她在妒忌，虽然她不象其他人一样说出来，特别是当她知道周博原来喜欢的是她，而我不过是横空杀出白白把周博拣走的以后，我知道她觉得不甘，她觉得我抢走了原本应属于她的风光和荣耀。”“风光？”刘五中听着这个词，终于找到了一个鄙视她安慰自己的借口，暗暗想道：“女人就是虚荣！”“你别说女人虚荣，其实男人也一样，你找女朋友想找个漂亮的，为什么，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还不一样，你不就觉得这样带着出去在朋友面前有面子么！”“妈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虫么！”刘五中暗暗的骂着，有点汗然。“那你到底爱的是周博还是他所拥有的金钱和地位呢！”刘五中终于找到了一个道貌岸然的理由。“有区别么！”刘五中彻底无语了，这个问题他跟周博也不止一次的探讨过，本想凭借这个让林小惠觉得自己心思不纯，就此打住，哪里知道她爱钱也爱得如此的理直气壮。“我爱的就是那个挥金如土，一掷千斤的周博，爱的就是那个意气风发，积极向上的周博，没钱没地位，他还是我爱的那个他么！”刘五中只剩瞪眼的份了，有点不满的说道：“那照你这样，哪里还有恒久的爱！”“你觉得有么？”林小惠瞪大了眼睛。刘五中只觉得自己也难说服自己，只好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打算！”“怎么打算？没打算，当然是尽快找个愿意为我花钱的主了。”说完，林小惠似乎是吐尽了心中的苦水，又恢复了原来本色，有点俏皮的看着刘五中，笑道：“咱们两个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怎么样，你愿意不，咱们也去气气他们！”刘五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昏黑的酒吧，想起了暗吐的香舌，那难忘的偷吻，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的笑道：“我？哈，别逗了，我哪里有钱了！”林小惠看了他一会，才说道：“你原来真的很无辜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串通好了！”“串通什么？”“哼！当然是故意让周博去追婷婷，你再来跟我…”说到这里，林小惠似是也说不下去，有点恶心似的说道：“要真是那样，你们两个可就太恐怖太变态了！”“天！你是说换女朋友，我真服了你，这都能想出来，是不是你有这想法！”刘五中对林小惠简直是有点佩服了。林小惠脸一红，笑道：“呸！你们那点心思，我脚指头都能想出来！”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刘五中瞥见了周博的背影，正想赶上，周博却脚步加快溜走了，刘五中摇摇头，一扭头，却看见了俏生生的白婷婷。两人并肩走在学校的情人路上，有点尴尬，白婷婷沉默了良久，才鼓足勇气说：“五中，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刘五中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林艳芳，想起了那一夜的风，那一江的水。“不合适！是不是一个通用的借口，连性格不合的理由都省了！”刘五中有点不屑的想着。白婷婷见他不说话，似是有点难过的说道：“五中，你也别难过，你人不错，肯定能找个更好的。”刘五中看着白婷婷渐渐远去的背影，转了个身，向着另一面慢慢的走去，看着来往的情侣，又有多少如此这般的天长地久呢，他忽然在心中暗暗的鄙视着。“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他忽然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唱了起来，惹得大家一片好奇厌恶的目光。刘五中又一头钻到自己的网吧里，反编译出一行行的代码，又一行行的加着注释进行着修改，看着最终在网络之上如幽灵般捕获着一个又一个信息的程序，心中有种满足，有种得意，还是不会思想的电脑好啊，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意图，无论什么时侯总是竭尽职守的做着他应该做的事。也不知过了几天，周博终于有点尴尬的露脸了，看着刘五中，腆着脸没话找话的说道：“唉！几天没见你小子，原来还躲在这里啊，小心把眼睛看坏了！”刘五中看着他，说道：“你天天躲着我走路，当然看不见我了！”“呵呵，这哪里话，咱们兄弟如手足！”“情人也如衣衫么，我穿完你再穿！”刘五中鄙夷的说道。周博也不由得老脸微红，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愧对兄弟么！”“这么老土的开场白，千万别说你该死，你不是人，你本来就不是。什么也别说了，知道你风光得意，不用在这里炫耀了，滚吧！别影响我工作！”卷三第一章妓女之情（上）（呵呵，想不到大家对上章这么愤慨，非常感激骑兄和各位对上章的建议和关注。在此稍做解释，第一是其实五中和婷婷本就有点貌合神离，五中现在真正喜欢的会是即将出场的那个美女；第二是想为刘五中的进一步堕落预先做点铺垫；第三其实是本书的一个主题，就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其实也并不都是从一而终，坚贞不渝。所以刘五中跟周博的关系冷场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要搅在一起，主要情节已到了这里，不好再做大的修改，还请骑兄和ｌａｏｂａｚｓｈ见谅。本章会给两人做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以后情节会更加精彩，两人的方向不同，不会有分配不均的问题，毕竟泡妞才是硬道理呵！旧历的新年毕竟才是新年，虽然离年还有近十天的时间，街上已经酝酿着新年的气息，商家更是不遗余力的宣染着新年的气氛以提醒人们该除旧换新疯狂购物了。刘五中坐在公车上，看着依然静静流淌的河水，看看稀落的挂在商铺上的灯笼，心中也不由得热了起来。他兴冲冲的回到家中，刘妈很是高兴笑道：“我还说呢，昨天是你生日，今天给你好好补一下。”说完，忙着张落起来，刘富贵却依然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刘五中笑了笑，说道：“妈，这是我在学校打工赚的钱，除了平时零用，还有五千块钱节余，你拿着吧！”“呵！真能干，这么快都会赚钱了，你自己赚的就拿着吧！我跟你爸挣的工资足够了！”刘富贵一听，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偷偷的向这边看着，看刘五中真的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了刘妈，“蹭”的一下窜了过来，有点不信的拿着钱摸了摸，又抽出一张在阳光下看了看。有点不解的看着刘五中，问道：“这钱真是你在学校挣的？”“嗯！周博可以作证，来路绝对清白！”“哈哈哈哈，好，好，真是我儿子，有出息，有志气，不错不错，来，儿子，坐这里，来来，抽支烟，要不，喝点茶！”刘富贵把自己那个碰得到处都是豁口子的脏脏的茶杯递了过来。刘五中有点受宠若惊，不太适应刘富贵的热情，笑道：“爸，不用了，你们养我这么大，我赚点钱是应该的么！”“呵呵呵呵，对对对，我儿子真明事理，说的就是这个，唉啊，还真没白痛你，来来来，吃颗糖，昨天我刚买的，就知道你爱吃这个！”刘五中郁闷的看着那颗自己从初中就不吃了水果糖，无奈的放到了嘴里，黏黏的一阵难受，然后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走在洋溢着节前繁华的大街上，刘五中有点不知该去哪里，无聊的坐到了一辆电车上，贴着有点雾化的玻璃看着外面一一闪过的风景。单调的报站器叮叮咚咚的重复着设定的声音，车又停了下来，一个在寒冷的冬日里依然穿着一件短短的皮裙的女孩跳了上来，红红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的腿很长，迈着猫步直直的走了进来。刘五中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看着她已经坐在自己前面的空位上，一头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自己面前的靠椅上，有点淡淡的香，不由得想起了许晶晶，那个直直的坐到自己旁边的美丽阳光的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刘五中只觉得心中一热，看向外面，公车却恰好就在离她们小店不远的地方。刘五中下了车，沿着打扫的很干净的柏油路慢慢的向前走着。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不认识我了，或许她的眼中现在只认钱了吧！刘五中有点激动，有点期待，又有点犹豫。他站在发廊对面的路边，门却没有开，刘五中微微有点失望，又似有点解脱，不由得站在那里，无聊的四处看看，却发现走过的好些人都对着那个发廊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刘五中不由得有点诧异，装作不在意的竖着耳朵听着。“听说那里面有个洗头妹昨晚出事了！”“活该，这种女人死一个少一个，死光就天下太平了！”一个愤愤然的女人的声音。“出事了，谁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刘五中脑中“轰”的一声，有点不知所措的想着。他呆呆的也不知站了多久，很想多知道些，很想也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做起，向谁问起。正在刘五中彷徨不安的时侯，门却“哐当”一声开了，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刘五中的眼前，也不知道是许晶晶还是许滢滢，刘五中却也顾不得了，一下窜进了店里。“不做了，你走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心灰意懒的声音。她见身后没有动静，有点恼怒的转过身来。出现在刘五中眼前的是一张憔悴心伤无助的脸。“你是？”“是你！”她却有点兴奋的叫了起来，然后眼神一暗，有点心碎的说道：“你来迟了，晶晶不在了！”“不在？去了哪里，到底怎么了？”刘五中不由得有点心急。“你要现在去医院，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她现在心里最想见的也许就是你了。”她淡淡的说道，泪水已顺着脸颊无声流下。两人座在出租车里，一路之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沉闷有点压抑。刘五中有许滢滢的带领下，轻轻的走进了冷清的病房，许晶晶如木乃伊般浑身裹在厚厚的白纱之内，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苍白灰败的脸，上面还插着三根小管子，液体正嘀嗒嘀嗒的在静寂的病房里毫无感情的响着。刘五中坐在病床边上，轻轻的握住那只缠满纱布只露出黄白的三根手指的手上，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点凉意传了过来，刘五中看着她那轻轻跳动却终于还是没有睁开的眼皮，忽然生出一种与她血脉相连的感觉，不由得有点神伤有点心碎。也不知多久，许晶晶似是有了感应般，冰凉的手指忽然微微动了动，刘五中麻木的的心中一阵狂喜，她仿佛费了好大劲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微弱的看着刘五中，眼中满满的全是喜悦，她的嘴微微的颤动着，似是想说话。她的呼吸很急促，手上似是忽然有了力量般将刘五中的手紧紧抓住，苍白干裂的嘴颤动着，低低的说道：“我，我，你…”声音急促而低微，刘五中凑上前，才勉强听她含糊的说道：“我- 好，好-开心！”然后，手一松，又不醒人事。卷三第一章妓女之情（下）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有点奇怪的看着刘五中，冷冷的说道：“你们还到底要不要再输血做手术，再耽误可就没得治了！”刘五中有点诧异的看着她，许滢滢有点无奈的说道：“昨晚第一次输血就耗了我们大部分积蓄，今天我东凑西凑的还差五千块。”刘五中火一下冒了出来，“蹭”的站了起来，有点恶狠狠的对着那个小护士凶道：“钱钱钱，就知道钱，还天使呢，人民医院，我呸！是不是今天若没钱你们就这样干看着！多少钱？”那小护士看着暴怒的刘五中，有点微微缩了缩，嗫嚅的小声说道：“凶什么凶，又不是我定的规矩，钱难不成还落我手里了么！”“我问你多少钱，快点，我要最快的那种，钱不是问题！”“最快的那个要多付些，预缴三万左右。”“三万！才三万，居然可以让你们漠视一条生命，能不能刷卡？”“可以！”“快走，要你们最快最好最贵的设备和医生，多少钱都行！”刘五中和许滢滢一起缴了钱，鉴了字，正在愣愣的发呆，电话响了，却又是周博，从上次婷婷那事之后，刘五中就不理周博，一头扎到了自己的虚拟世界里，其他事情不闻不问，周博却张落着网吧的生意，还腆着脸把每月的分红分成三份，一份留给公司，两人各拿一份。刘五中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还是接起了周博的电话，骂道：“你小子要还是人，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你来二院手术室，至少带二十万，我有急用，就算我借你的。还有，你那个什么阿姨不是这个医院的么，让她帮着找个最可靠的医生，让她直接联系我，你开车过来吧！”许晶晶的病房终于热闹起来，小护士进进出出的忙碌着，过了一会，周博的白阿姨急急的走了过来，带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对着刘五中说道：“这是我们院最年轻的副院长，学历最高，医术最精，今天由他主刀，你尽可放心！”刘五中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脸诚恳，随手抽出一张卡，看左右无别人，低声说道：“院长，这里是一万五，你先拿着，回头好了必定重谢！”那人很平淡的看了一下刘五中，摆手说道：“不用了，有没有钱都一样，我的手术刀不会为钱而稍有变化，生死在天，我会尽力的！”说完，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刘五中，周博和许滢滢三人呆呆的座在手术室外面的小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着，仿佛等着宣判那一瞬间的惶恐。周博轻轻拉着有点不知所措的许滢滢的手，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去住的地方拿点东西，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回来一看，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晶晶浑身是血，已经不醒人事。我当时吓傻了，不知该怎么办，后来就报了警，警察帮着把晶晶送到了医院，输了一次血，做了一个小手术就把钱给花光了，本来是还要做一次的，可当时没钱就停了下来，今天上午我东挪西凑才搞了一点，要不是碰到他，我还真不知怎么办！”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周博沉思道：“谁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此毒手，他图什么啊，警察怎么说！”“他们只是问钱有没少，平时有没有跟别人结怨之类的就走了！”“这帮猪，平时收钱打人的时侯一个个凶的很，真正遇到点案子却是束手无策！”刘五中狠狠的骂着，又接着说道：“你认识不认识公安局的，送点钱过去也一定要把这该死的家伙逮住！”“给他们送钱，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那些人向来都是吃完了原告吃被告，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周博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我认识一个报社的朋友，请他来可能有点用处！”刘五中一听就明白了，说道：“好主意，还有，以你爸的名义给市上的或者人大的领导送点礼，让他明天关注一下这条新闻，舆论他们可能不会太在意，但领导的意思他们拍得快着呢！还有，给主编也送点，让这个头版头条刊出！”两人说完，立即分头行事，周博先去找领导主编通融，刘五中把报社的记者约到医院，带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许滢滢现场采访，那个年轻的记者也有点气愤，本还想带几张照片，刘五中想了一下，只让她拍了一个侧面好看不出真实面目，并再三提醒一定要用化名才把他送走。忙着时侯还没有感觉，一静下来，刘五中只觉心中阵阵空虚，有种无力的感觉，和许滢滢两人呆呆的座在病房门口，看着上面红红的灯，傻傻的发愣。也不知多久，周博也回来了一会，病房门忽然无声的开了，一大堆人涌了出来，推着一辆小车，上面蒙着一层白白的床单。刘五中却呆呆的没有动，直到看见那个大夫有点疲惫的出来，才一下扑了上去，带着小心翼翼的希望问道：“怎么样？”他却一脸平静的淡淡的说道：“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已经尽力了！”“什么意思？”刘五中有点傻傻的问道。“抢救的有点迟，机会不大，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你们准备准备吧！医院已经尽力了！”说完，转身走了。“准备，准备什么？”刘五中懵懵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尽力？医院尽的什么力，是尽力捞钱呢，还是尽力把人治死，你瞧你们那德性，迟！为什么迟，还不是你们这帮人，一身白大褂，一副黑心肠，是不是人啊！”那人冷冷的看了一下刘五中，摇摇头，转身走了。周博连忙拉住刘五中，说道：“五中，冷静点，别胡说，那是白阿姨专门请来的人。”夜已深，刘五中坐在许晶晶的床前，看着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小小的脸，拉着她的手，有点麻木的想着滴滴往事。也不知什么时侯，周博在刘五中身后叹息了一声，刘五中听着嘀嗒的声响，心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任凭自己呆呆的被周博摆弄着。第二天，《民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标题为《谁来帮帮被遗忘在城市角落里的弱女子》的长篇报道，附了一张一看就楚楚可怜的带着泪光的照片，下面还专门又补了一条：市委副书记吴为民闻听此事后，极为关注愤怒，认为此事性质十分恶劣，责令市公安局高度重视，本着执政为民的态度，马上组织专案小组，务必于五天之内破案。市公安局局长布做主表示……当然小老百姓是不知道为什么报纸还没登出市委副书记和公安局长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卷三第一章妓女日记（全）三天后，刘五中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河边，手里拿着一本绿皮本子。“这是我整理晶晶的东西时发现的，她是为你而写的！”许滢滢的话响在耳边，刘五中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才慢慢的打开，首页里面的封面是一块艳红的白绢，斑斑点点，红的触目，红的香艳。刘五中缓缓的打开第一页，却正是那荒唐的一夜后的第二天。９。２日早上醒来，见他正赤条条的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体好结实，好羞人啊！我赶紧闭上了眼睛，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过了一会才起来，居然悄悄的穿上衣服走了。姐姐醒了后骂我，说他们走了肯定不会再来了，白白便宜了他。结果，我们刚穿好衣服，他就又回来了，看我的时侯似乎还有点害羞，他问我多少钱，我说一千，其实姐姐给我说应该是七百就不错了，我就是想让他跟我多说说话，可他一下子就给了我，扭头就跑了，好象是我要多少他都会同意似的，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呢！姐姐笑我太傻，说我昨晚叫得很浪，很疯狂，她都有点羡慕，有点妒忌，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不是也叫得很疯狂么！姐姐却笑了，说我什么都不懂，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记着那晚的，有点不大明白，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两个时辰，却好象什么都懂似的。９。３日今天身上还有点酸痛，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只是不停的看着外面，盼着他会来，姐姐骂我动了春心，是做这行的大忌。我就不信了，做这行怎么了，就不是人了么！９。３日等他想他！９。４日继续等他想他盼他！９。４日三天了，他还是没来，连个象他的人都没见过，他的那个朋友也没来，他们象是忽然消失了一般，姐姐笑我，说我痴的可怜，说男人不醉永远不会记得有这个地方。９。５日他还是没有来，我算着他所说的开学的时间，好象还有十天，我下定决心，如果他来了，我要把这块手绢送给他。就是这块手娟，我把他铺在我的面前，红红的象一朵牡丹花，就是小了点，好漂亮啊，上面有我的和他的味道，姐姐昨晚看着那被剪了个大洞的床单，骂我，骂我糟蹋东西，不就一条破床单么，以为我不知道，就几块钱买的，那天他多给了那么多钱，够买多少了！９。６日等他有点心慌，就听歌，好旧的一盘磁带，是张学友的一首老歌《等你等到我心痛》还有这么好听的歌，我痴痴的听了一天，直到每一点细节都会唱，有机会我就唱给他听。９。９日［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Ｗｗｗ。Ｑｉｓｕｕ。Ｃｏｍ］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成双成对的，有点羡慕，难道真要象歌里那样“等你等到没有梦”么！９。１０日姐姐问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我说不知道，姐姐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不过才见了几面，为什么喜欢他呢，难道就是为了那晚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好象是先喜欢他的然后才有的那晚吧！想起第一次见他他那木木的表情，就象个开心果，我觉得那就是真实的他，有点好色有点胆小有点善良，不象有些人到了这里才露出本性；还有那次公车上，老天既然让我们有此缘分，就不应该只是一场空吧，那天他真好笑，紧张得不得了；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那么大胆，直接就把他拉了进来，还给他说我是处女，看他那惊讶的表情我好开心，也很庆幸我一直守着自己的那一点纯洁，给他，我真的很乐意，不要钱我都愿意，可我总不能说我想要他吧！嘻嘻，要这样说，他会不会吓跑掉，他那么胆小害羞的！那天，他射到我的手上，我走到卫生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我甚至轻轻用舌尖尝了尝，有点腥有点咸，是他的味道，我都有点不愿意洗掉，天，好羞人啊，我怎么会这样呢。可这是不是爱，我也不知道，人世间有没有一见钟情呢！９。１３日还有两天了，他明天要再不来，我想他也许就不会来了。也许他真的象姐姐说的，把我给忘记了，可能从来就没有记过我！９。１５日我一直呆坐到天黑，１１点多，姐姐要关门了，我还有点迟疑，直到２点我才回去，他没有来，想必他已经到学校了吧！我看着铺在面前的手绢，或许是没有机会送出去了，我慢慢的把他绣在我的本子上，这样天天看着，好象跟他还有点关系。也许，我真的很傻。姐姐说我是天真，幼稚的还有幻想，不过她又说她倒挺羡慕我的，说的很高深，听不明白，姐姐终究是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两个小时。９。２５日十天没动笔了，什么也没做，有时侯会一点一点的想他，想得自己偷偷的笑，悄悄的哭。姐姐骂我，说幸亏我是妹妹，要在别的地方早被赶走喝西北风了，说看我饿着肚子能不能还继续去做梦，去单相思，说我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抱着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一个人做梦。唉！谁让她是姐姐呢，尽管只比我大两个时辰！１０。２日今天是国庆放假的第二天，新同学应该想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１０。３日盼！１０。４日再盼！１０。５日有点失望！１０。６日心碎！１０。７日梦醒！１０。１５日今天洗了两个头，姐姐说我的梦总算醒了，还是攒点钱回到家里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生孩子过日子吧，一见钟情的浪漫与我们无关！可我总有点不甘心，难道我真的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么，我比别的女孩又差到哪里了呢！姐姐说是生活让我们困顿，困顿使我们沉沦，沉沦使我们永世不得翻身！或许是这样吧，可我现在还干净，为什么上天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１０。２５日越来越没心情，日子依然平淡，手中依然拮据，今天又去给爸妈寄了点钱，看姐姐那么累，有点心痛！姐姐却骂我，心痛有个屁用，还不如多做点，尽快赚点钱，胜过在这里假腥腥！听着有点心酸，有点难受，姐姐也不好过，昨晚有个喝醉了的老男人还骂她，打她，没给钱就要走，姐姐死活上去拉着她，我从来没见过姐姐那个模样。事后，姐姐对我说，我们图什么，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卖了出去，不就是图个钱么，钱就是我们的命！１１。１６日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开始帮姐姐接客了，看着铺在前面的手绢，有点心碎，觉得对不住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很下贱，又有点恨他，恨他连个虚伪的承诺都不肯给我。想到这里，又有点快意，有点解恨。天！我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提不起也放下！１１。１７日今天姐姐笑着给我说，我看上的就示意她一下，看不上的歪瓜裂枣都留给她，谁让她是姐姐呢！男人也奇怪，想不明白我们这里有什么好，一天总有人偷偷的来，有些太不堪的连姐姐都不要，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其实也是在挑着他们，不知会有什么感觉！后来居然真的来了一个有点帅气的大学生，我给他洗着头，倒真是有点希望今天是他，后来我就问他要不要按摩，他有点傻傻的点了点头，那一刻，忽然觉得有点像他。没有他，就找个有点像的来安慰一下自己吧！进到里面，随便给他按了两下，他果然同意要特殊按摩了，他把衣服除去，鸡鸡居然是软的，费了好大劲才好不容易硬了起来，给他带上套套，他一脸猴急，爬了上来，没两下就射了出来，我下面湿湿的，好象没什么感觉。事后居然还有点想，姐姐笑我天生就是个风骚的货，我问她想不想，她说她要不用药根本就湿不了，不过她说她也曾经想过。今天，反倒有种解脱的轻松，一切不过如此！……１２。３１日今天居然接了六个，从二十风到五十岁，从中午到深夜，什么男人都有，终于明白姐姐的感觉了，吃了两次药才应付下来，事后，浑身酸痛，心中难受的要死。洗着澡，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我么，看着那柔嫩的皮肤，却觉得自己好脏，好无聊！一遍遍使劲的洗着搓着，浴液打了一层又一层，总觉得洗不净！看着日记，好久才打开，看着那团红，有点愧疚，想他似乎也成了一种奢望，成了一种遥远的事情，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还会觉得对不起他呢，他还会偶然想起我么！想起那疯狂的一夜，好激动，难怪姐姐说我会记住那一夜的，原来真是这样，高潮居然是妓女的一种奢望，真是讽刺！……２。１３日今天来的那个大学生说，他们已经放假了，有人都回去了，沉寂了多天的心中忽然又热了起来，又有点想他，不知这次他会不会来。他要是真来了，该怎么面对他啊！骗他么！他好傻的，上次说我是个处女他不信，这次我就说我依然是只做洗头不知道他会不会信我。姐姐对我说，永远不要对人说实话，现在想想真有道理，姐姐毕竟是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两个时辰。才想起来，明天是他的生日，那天我偷偷看了他的身份证，记了下来。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直到他开学，我再也不接客了，甚至按摩都不做了，钱有什么用，万一哪天他来了，看见我从里面出来，他肯定能想到我在做什么！不行，那样对我可就太残忍了！老天，求求您，让我再见见他，哪怕什么都不说，这次我一定要记住他的号码和地址。不能爱他还不能跟他说说话，做做爱，勾引勾引他么，我知道他很色色的呵！夜深了，却睡不着，看着日记发呆，他要是不来怎么办，公车上还能碰到他么！刘五中慢慢的看着，感觉一点点的被剥离了身体，心一点点的碎着，一千个一万个的声音同时在他的心中响着，一点点一滴滴的往事在他的脑中盘旋着。他想起了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大而清亮的眼睛，想起了她伏在自己的头上吃吃的笑，“这儿怎么有个包，我给你揉揉呵！”想起了公车上那个靓丽的身影，想起她有点尴尬羞红的脸，眯成一个月牙的眼睛，想起了她如火的柔情，轻轻的伏在自己耳边，“我还是个处女，你信不”想起她那有点高亢的尖叫，想起她带着幸福满足的偎在自己的怀里。“注定是个沦落的女人！”却是自己对她毫不在意的评价，想到这里，他的心如被一百把刀同时割着绞着般的痛着，如一根根的刺一点点的慢慢的刺入心中。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他的心在无声的呐喊着。上天为什么总要给人这么的折磨，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情感！她是个妓女，你为什么不让她彻底堕落沉沦，让她做的纯粹一点，让她不再有感情，不再有爱，让她唯利是图，厚颜无耻，你为什么要让她有爱，有梦想，有纯真；我是个色鬼，是个无赖，你就让我麻木，让我铁石心肠，让我不再心碎不再神伤，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如此的多情，如此的心痛！“唉！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周博的叹息响在身后，还有楚楚可怜的许滢滢，看着刘五中肆无忌惮的流在脸上的泪水，许滢滢有点欣慰，轻轻伸出手将他擦去，黯然的说道：“妹妹若知你如此对她，想必也会开心的！”周博说道：“公安局已经通知了，那家伙抓到了，是个进城的农民工，动机很可笑，甚至有点可怜可悲，据说是上次他在哪家发廊有个小姐骗他，按摩收了他三十元，后来才知道别人都是二十元，就对小姐们都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那天去滢滢她们那里，要特殊按摩，晶晶却说没这项服务，他就很生气，认为是小看他，再加以前的心理，就想用强，还用刀逼着晶晶，说本想吓唬一下，在其他地方很灵的，而且事后也不报案，谁知晶晶跟疯了似的拼命反抗，还想大叫，他情急之下才动的刀子。”周博一口气说完，叹息道：“这次破的倒快，只要有领导指示真他妈的没有破不了的案啊！”刘五中却愣愣不语，为什么，这又是为什么，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人的心思在想些什么，一个他差点都不会知道的女孩为了一份莫名的执着送了性命，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了我，为了我虚无缥缈的一份感觉而甘愿面对凶狠的屠刀！刘五中痴痴的想着，有点麻木的痛着。周博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有点恨恨的说道：“五中，那变态的家伙，死刑是肯定的了，要不要死前再折磨一下他，我通知一下里面的几个兄弟，这种事情他们最愿意帮了！”刘五中却慌张的说道：“不不不，不要让他死，就让他一辈子蹲到监狱里面吧，就别让他再到阴间再去骚扰晶晶了！”说完，黯然说道：“折磨他又有什么用，晶晶还能醒过来么！”周博看着他，有点神伤的说道：“五中，别难过了，最重要的生者，还是想一下怎么帮滢滢吧！”刘五中脑中似亮过一道光，忽然醒悟了过来，点点头，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周博点了点头。